第八章临安篇(其四)-《大临平妖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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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两人面前,站着一模一样的怪物,三臂四眼,笑容诡异。

    宋潜收起八卦镜,抽出铜钱剑,冷笑道:“每次都逃这么快,没想到被我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邪祟没说话,眼神阴冷,被宋潜激怒,咆哮地冲上前,一拳击出。宋潜在剑上附着真气,挡住邪祟的攻击,但他被冲击产生的力量推着后退几步。宋潜心下一惊,这邪祟恐怕跟他同个等级。

    铜钱剑的质量不如宋潜的飞剑,但是飞剑驱邪能力有限,如果被邪祟的煞气侵蚀,那么会失去原本的灵性,不到万不得已,不能使用。宋潜寻找周围可利用的物件,他不是武夫,拼力量是对不过面前这头三臂怪物的,需要智取。

    邪祟见这个人类迟迟不进攻,愈发嚣张,脚尖点地,三拳连续击出,速度快出残影。而宋潜使用分剑术,将铜钱剑分离出好几把,不断抵挡邪祟如同暴雨般的攻势。

    宋潜趁其不备,跳上屋顶,反握剑柄,默念咒语,铜钱剑刃开始凝聚绿色的光团,变成剑的形状。邪祟打碎所有剑的分身,也爬上屋顶,将身上的煞气压缩在胸前,向前推出。宋潜眼眸闪过一抹光芒,将铜钱剑插入屋顶,一道三丈高的绿色剑气拔地而起,斩断煞气球。

    剑气并没有消散,而是继续前进,邪祟只能伸出所有手臂抵挡,身躯颤抖。宋潜利用屋顶的高低差,遮挡邪祟视野,闪身到邪祟背后,一剑竖劈,剑气浩荡,将邪祟分割成两半。

    铜钱剑也完成使命,逐渐崩解,黯淡无光。

    而景羽和陈雪韵被传送回阳界,宋潜看到二人,上去迎接,却发现景羽面色苍白,昏迷不醒。陈雪韵则瘫坐在地上,嘴里念念有词,神情恐惧。

    在这之前,两人遇到了相同的邪祟,景羽毫不犹豫对其扣动扳机,灵气子弹射出,邪祟随意地拍打,如同驱赶蚊蝇。陈雪韵使用景羽的符纸,发射火球,但是都被邪祟周围的煞气吞噬。

    “该死,仅有的攻击都无效。”景羽的双手颤抖着,他面如死灰。

    邪祟似乎不急着杀掉两人,高兴地在原地跳舞,三臂疯狂舞动,动作诡异而癫狂。陈雪韵再次甩出两张符纸,都是雷电符,一碰到邪祟的煞气,依旧石沉大海。

    景羽彻底绝望,他不停扣动扳机,对着邪祟倾斜火力,陈雪韵配合着进攻,两人明知于事无补,也要将手中所有手段使出,哪怕刮掉一层皮也行。邪祟的舞蹈看似杂乱无章,其实每个动作都恰好躲过两人的攻击,它的头垂在一个夸张的角度,腰椎旋转一百八十度,在地上爬行,跳跃。

    短短半柱香时间,景羽的火铳失去所有灵力,枪上灵力纹路失去光泽,他重新背到背后,向天空丢出三张符纸,发送信号。

    邪祟停下舞蹈,戏谑地看着面前两个手足无措的人类,两腿一蹬,达到风速。陈雪韵只看到邪祟消失在原地,接着便被一阵风刮倒,躺在墙根。而景羽没有反应过来,腹部便传来剧痛,他低头,看着自己的腹部被一只乌黑发青的手洞穿,血液被邪祟吸收,煞气被注入到体内。他抬头苦笑,对着邪祟竖起中指,倒在血泊中,双眼模糊。

    邪祟正想补刀,突然感到浑身乏力,显然阳界的分身被毁,它不舍地看着地上的两人,潜入黑暗中,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景羽听到陈雪韵的哭喊,自嘲地笑道:“看来是我乌鸦嘴了,这邪祟真能吃了我俩。”

    用尽全力说完这句话,他的意识逐渐消沉,像淹没在大海里,一切朦胧,连微光都无法穿透。

    最后的记忆是眼眶泛红的凝曲,他只是微笑,当作死前的幻想,转身走进无边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四人待在客栈的房间内,沉默不语,床上躺着昏迷的景羽,他的上半身半裸着,露出骇人的伤口,整个腹部几乎被洞穿,里面的肠子都被搅碎,胸口处布满密密麻麻的黑线。略懂医术的陈雪韵简单处理伤口就包扎起来,他全程不敢去看那个深邃的洞。

    床边跪坐着哭红眼的凝曲和乔絮,宋潜沉默的看着窗外,一碗接一碗地喝着酒。等到凝曲和乔絮情绪平稳下来,宋潜揉揉发酸的鼻尖,说道:“现在只有一个地方能救他,扬州的茅山,那里有道长,他能驱除煞气,并且提供修补肉体的丹药。我踩飞剑大概一日就能来回,你们在这里等着,如果两日左右我没回来,那么去宝柒县,那里离蜀山最近。”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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