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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时候,就算是人死了……指不定还要被婆家视为不吉利,不允许葬入祖坟。
只随随便便的扯块席子裹着丢出去。
有良心的,兴许会让人在义庄摆一口薄棺。
无人会为之伤心,更无人会在意她的逝去。
如此,他们的任务,便也算是达成了。
安夫人拧眉沉思。
会不会,宫里突然间下了这道旨意,就是意在提醒他们,继续按原计划行事儿?
王尚那边,也不知道是怎么挑选的人家,怎么办事儿的,费尽心机,最后却把好好的一场谋杀计划,给毁了个干净。
赵海也是个废物!
连吃软饭都不会好好吃,姜安宁有钱,又会赚钱,且好好的哄着人几年,待到生儿育女,纵使再有什么不好,也只能认命了。
那时候再去上些手段磋磨人,再毁杀了她的儿女就是。
偏偏要非要软饭硬吃,被人给抓住了错处!
赵海那一家子废物是指望不上了,可这不是,还能够有其他的人顶上吗?
更不要说,如今有了圣旨钦点这样好的名头……会更方便他们找到理由,让姜安宁安安稳稳的活到二十五岁再死。
王尚看着从安府送过来的消息,眉头紧锁。
他把手中的便条递给娇娘。
这段日子以来,他跟娇娘之间倒好像是多了些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关系融洽许多。
“安夫人的意思……”娇娘看完,有些惊讶的抬起头:“让咱们再找个人家,把姜安宁给嫁过去?这很可能也是宫里那道御旨得意思?”
王尚闭上眼,点头。
娇娘抿嘴,沉思片刻,抬头,目光看向王尚:“那你觉得……”这办法可行吗?
如果是让姜安宁嫁人,那他们就又有了理由,继续留在江安县。
甚至,不是江安县也可以。
只要不是京城……
或许寻个偏僻地方的富贵人家,把人嫁过去,还更合情合理。
“那天,看着她手捧着刚孵出来,连站都站不稳的小雏鸟,笑得那样开心,我觉得自己好像又看到从前,我所认识的那个,生动活泼的她。”
王尚回想起有次偷窥姜安宁时的场景。
嘴角微有笑意。
娇娘微愣。
王尚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
“你是不是忘记了,前不久,你才让我安排了人,设计姜方氏落水而亡。”
现在跑来动恻隐之心,不是很可笑吗?
王尚收敛了几分神色:“我当然没有忘记。”
“只是觉得可惜罢了。”
“是我亲手破碎了她的纯良与美好。”
他自嘲的笑笑:“安夫人说的这个主意,还是我亲自操刀落实的呢,我怎么会觉得这主意不好呢?”
娇娘闻言,松了一口气。
正准备张嘴说什么,王尚忽然话锋一转:“只不过,我并不觉得主君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嗯?”
娇娘一头雾水。
“如果主君,真是想将姜安宁留在江安县,延续咱们之前的计划,将其困于内宅,慢慢磋磨,大可以直接给咱们传信。”
王尚声音微顿:“即便是主君不再相信你我,也大可以再派新的人过来接手。”
“何必要如此高调的,闹上这么一遭。”
“如今圣旨已经昭告天下,且不知在多少州府内,传闻传送。”
“你们难不成以为,欺君之罪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儿?”
他呵呵冷笑了两声:“真嫌自己的脑袋太多太牢固了吗?”
“弄虚作假,想要顶替了姜安宁这江安县第一绣娘的名声……还想要把人娶回家去,当成是牛马一般驱使奴役,将人家做的绣活,冒名成自己所做,何其愚蠢!”
王尚眉眼凌厉:“这些猪油蒙了心糊涂东西,莫不是以为,得了这道圣旨之后,姜安宁还真的能留在江安县?”
“旁的不说,就只说江巍与韶安郡主大婚所需要的婚服,岂是那般容易就能够缝制得成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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