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女子小名阮阮,芳名安知鱼,这个小名取自她母亲的姓,寄托着一位丈夫对妻子的深情。安知鱼的父亲就是这万剑山庄的前任庄主安同尘,而水月楼则是安同尘座下大弟子,安同尘故去后,水月楼继承庄主之位。 安知鱼垂首不语。 水月楼眼角染上几分阴鸷,转瞬又消融,他把玩着安知鱼柔若无骨的手,声音温和如水:“今天的药可吃了?” 安知鱼:“马上就要吃。” 水月楼看向立在一旁碧岭。 碧岭下意识绷紧了皮:“应该熬的差不多了,奴婢去瞧瞧。” 水月楼略一颔首。 碧岭如蒙大赦一般,明明拔腿就跑,却强忍着本能,不急不慌地出去,跨过门槛,到了院子里,她才敢长长的松出一口气。能面对庄主而面不改色心不跳,也就姑娘了,一念至此,碧岭又是一叹。 水月楼打开笼子,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把里面的小松鼠抓出来,面带讨好:“这小畜生温顺的很,你要不要摸一下?” 被捏着脖子的小松鼠安静如鸡,很是识相。 安知鱼神色淡淡的,随意抬手摸了一把。 “看来阮阮不喜欢它。”水月楼面上笑容不改,指尖加重一份力道,乖顺的小松鼠立时瞪着四肢吱吱乱叫,叫声惶恐不安。 安知鱼神色一变,声音发急:“师兄,我很喜欢,我只是没养过松鼠,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它。” 听得这一声师兄,水月楼身心大畅,却是把手里的松鼠拎得更远,手指卸了力道:“这小畜生不安分,别让它伤了你。” 水月楼把这受了大惊吓的小松鼠塞回笼子里:“你小畜生瓷实的很,你不必这么小心。” 安知鱼弯了下嘴角。 水月楼眼望着安知鱼,目光幽幽。 安知鱼心里一紧,不甚自在地垂了眼。 恰在此时,碧岭端着热腾腾的药走了进来。 “吃药吧。”水月楼接过药:“有些烫。”说着手掌贴合在碗边,面上热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,水月楼抿了一口:“刚好能入口。” 安知鱼看着褐色的汤汁,心绪翻腾了下,她自幼体弱,无法习剑。而水月楼根骨奇佳,注定是剑客,不过二十年,便将万剑山庄的寒剑九式学到了第八式。要是她有此资质,岂会这般受制于人。 水月楼舀起一勺药汁,欲送到安知鱼唇边。 安知鱼侧了侧身:“一口一口喝苦,我直接喝快一些。” 水月楼笑了下,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宠爱:“小时候,阮阮吃药都是要我一口一口喂的,还得是哄一下喝一口,一碗药要吃上大半个时辰。” 安知鱼舌尖漫上苦意,幼时,水月楼待她极好,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这份好变了味,他这个人也变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