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准部的葛尔丹侵入漠北,意图控制喀尔喀部,而后进逼直隶;彼时建虏远遁关外,自然顾不上喀尔喀部这位昔日之臣属;喀部随即向我大汉请援,并表归顺之心。 漠北戈壁,纵横千里,得此地可为京畿屏障,免前明土木堡之倾覆;而纳建虏之旧属,也可剪其羽翼,此消彼长之下,便更易攻灭残清。” 李云棠时常翻阅大汉历任天子的实录,对于大汉朝与准葛尔的交锋,也了然于心,因此自然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: 襄皇帝后面在位的十年间,数次与准葛尔部大战;终使葛尔丹授首,漠南漠北,尽为汉之臣妾。 当然,代价也很沉重。 毕竟原本历史上建虏入侵,便已经导致天下户口损失泰半。 而光复河山的大汉,处境则更差一些;虽成功地从建虏的铁蹄下夺回道统,但其过程则更加惨烈。 得到部分士绅支持的建虏,战争潜力亦不容小觑;自两蹶名王之役始、至汉军光复神都,这之间又足足打了二十年。 汉虏双方交兵之际,更是时不时上演来回的拉锯战;如此烈度的战争,自然会让原本已遭受重创的人口,更加雪上加霜。 税赋乃是国家运转的根本,而人口则是赋税的基础;因此兵祸连结的大汉朝,在建立之初,便显得有些虚浮。 最初十五年的休养生息,本是开了个好头,令天下恢复了一定的元气,可突如其来的漠北之乱,又把新生的大汉朝,再次拖入泥潭。 等到太宗皇帝继位之初,国朝又成了一个烂摊子;天下民生凋敝,逃出关外十余载的建虏,也正在舔舐伤口,伺机南下叩关。 新践帝位的太宗皇帝,面对百废待兴的天下,手段倒是颇为老辣,另辟蹊径从半岛上的朝鲜入手,破解困局。 甲申国难之前,黄台吉便遣兵进逼开城,与李氏朝鲜签订城下之盟时,整个半岛随即成了建虏之属地。 而大汉承接明祚,与李朝的关系,法理上要亲近一些;面对渐渐不安分的建虏,太宗皇帝便自海上遣使入朝,希望能再开东江一镇,令建虏腹背受敌。 或许是汉使口中对建虏贬低太过,抑或李朝君臣自视甚高,断然拒绝大汉的提议后,竟以报故国大明之恩的由头,独自起兵伐清。 盘踞在关外的建虏虽是残部,但还算悍勇,先前未对朝鲜掳掠,一是忌惮南边的汉军,二是经常与北面的术赤兀鲁斯发生边衅,无暇顾及东南边的小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