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听到这几個关键词,懿安太后陡然间神色一凛,双眸闪现过一丝狠戾,虽然她旋即恢复正常,但心里却难免联想开来: 其口中所说的出格事情,是不是指困于墓室一事? 这事情,果真是天子下的手么! 那么童三......是来替皇帝致歉的? 懿安太后这边还未来得及细想,懿宁太后那处却是又开了口:“皇帝大婚事关国本,乃是一等一的大事,如今有一桩事,却还需要姐姐定夺......” “司马温公尝云:‘天子之职莫大于礼’;贵为天子,怎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,”懿安太后径直将话打断,依然揪着刚刚那句话不放,“三娘不妨把话再说的清楚一些,哀家这个做母亲的,也好对症下药。” “不......这、这只是做个比方,”懿宁太后登时有些失了分寸,说话也开始有些不利索,“未有什么出格的事情,我刚刚所说,只是、只是做个比喻……” 瞧见其这番推诿的反应,懿安太后反而更加确定,皇陵中的那场事故——乃是人为,而非意外;且极有可能是乾清宫里的那位所为! 念及此处,她面色微沉,小指的护甲套划在了瓷杯的盏托上,转口就下了逐客令:“天子婚事自有礼部操持,问我这幽居深宫的一介妇人作何,若是没别的事情便退下吧,哀家大病初愈,如今要歇着了。” 谷奴 “这、这周公之礼,总不能让......让礼部去教罢,”所说的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,懿宁太后说着说着,愈发的不太自在,语句也变得有些不顺畅,“皇帝他......尚不知此事之深浅......” 这话一出,莫说懿安太后脸上露出不少诧异,就连屏风后面藏着的坤安公主,脸上亦是露出不少讶色: 她自己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,母亲已经言传了不少相关的知识,而皇帝婚期将近,居然对那种事情一窍不通? 坐在位上的懿安太后刚想指摘这生母未尽职责,却想到先帝离世之前,未经他允许,任何人不得干涉太子起居,眼前这位便是想插手也没地儿去,而懿宁太后解释的声音,又再次响起: “先帝宾天,举国同哀,若是在丧期说什么宫娥、女官为皇帝开蒙之事,那便是天大的不敬,我自是不敢;如今国丧已除,此事却是迫在眉睫了。” “储秀宫中,又不是没有宫娥,你自行挑选一番送予皇帝;若是哀家插手,怕会引得天子不悦。” 话虽这么说,但懿安太后心中早就打好了算盘,能堂而皇之在天子身边安插自己人的机会,可不多得,自然要好好把握。 只是她拿不准童三娘为何把机会送到自己嘴边,才故作推脱看其作何解释。 “姐姐才是天子的母亲,此事又岂能不经姐姐之手?” 懿宁太后态度极尽谦卑,上来便先是一句天大的恭维,即使明知是假话,也让懿安太后听着十分舒坦,并不自觉的继续听了下去: “且自先帝用兵西南以来,宫中的用度平白少了许多,民间采女入宫的数量也大不如前;为天子侍寝,身段、样貌、品性、年纪,诸样要求缺一不可,如今储秀宫中,寻不得合适人选。” “我这承乾宫,亦数载未得新人,如何拿的出人......”佯做一番推脱之后,懿安太后自己停了下来,并转口问道:“莫非你是指那——犯官之女温氏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