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六章 再苦一苦百姓-《我撞破了皇帝的女儿身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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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他们的生计也无需操心,那么多的地总要人去耕,去地主家里当佃户,亦少不了其口中的吃食;且本朝佃户皆有永佃之权,土地不是他们的,便再不需要担心被人收了土地;

    如此看来,这也不失为一桩仁政啊!”

    上官蒙为官几十年来,看到视民为草芥的官员也不在少数,但脸厚心黑如此,能把残民害民之举,堂而皇之称为德政,倒也属罕见;他不愿再听人聒噪,脚下暗自发力,把人甩在了身后。

    见此情形,杜芝不依不饶再次赶了上去,还没来得及开口,嘴里的话便被上官蒙一句给噎了回去:

    “天子要钱,老夫却又不要,你自行向天子说明,何必借诸老夫之口!”

    被这么一斥,杜芝脸色逐渐阴沉,裹足不前的他,口中悠悠吐出一句:“按阁老的意思,户部几百万两的亏空,也与上官阁老无关了!”

    这句话声音不大,却令上官蒙身形一顿,杜芝则不紧不慢地赶了上去,走到人前之时,他脸上已经多了一分从容。

    上官蒙养气的功夫倒还有些火候,神情旋即恢复正常,据理力争道:“亏空是先帝之时便有的,我等为先帝办事,其中缘由,纯皇帝也都大致了解......”

    所谓的办事就是捞钱,革新一事耗费巨亿,纵使乾盛皇帝不待见旧官,也不可能全部革除,被限制了大半权力的他们,就只剩给皇帝捞钱一个任务。

    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察则无徒,上官蒙自然不能独善其身,也受了不少钱财;而对于其中吃拿卡要之时,老皇帝当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;或许他会秋后算账,可世事无常,这昔日九五之尊的天子,如今已变成一抔黄土。

    但一本烂账,却就此留下。

    “纯皇帝自是清楚,可今上眼睛里却揉不得沙子;前番宝钞之事不过亏了几十万两,便大动干戈,罢黜、惩戒了数位朝廷命官,若是陛下晓得户部有几百万两的亏空,那又该如何?

    我这个户部尚书,自然是难辞其咎,下场必然落不到好;可阁老身为内阁首辅,难道便能逃得牵连?

    我这条命死不足惜,但阁老若是因此坏了前程,便是大大的不值了。

    阁老老成谋国、身负经天纬地之才,更兼国丈的身份,纯皇帝行事酷烈,但却也瞧得通透,他说如今是大争之世,那宰执天下之位,终归是要重设的;如今朝中,没有比阁老更适合此位的了。

    可若是户部这档子事出了纰漏,天子还愿相信阁老么?”

    这话一下子戳中了上官蒙的软肋,其不甚好财,不甚好色,所图者唯权名二字;若是朝廷真的要重设宰相一职,他便能再进一步,了却心愿!

    孰优孰劣,上官蒙几乎片刻之间,便有了抉择,并当即追问:

    “这话你还跟谁说过?”

    “此策乃我与兵部尚书钱仕林、都察院右都御史李一和、大理寺卿余谨以及六科的几位都给事中共同拟定,阁老......明白了么?”

    从这些名字中,上官蒙敏锐的发觉一个规律——所列举的官员,皆是出身江浙;再联想到杜芝残民时举例地方用的是鄂省,他随即心中一紧:

    朝堂上湖湘与江浙两党,曾因反对新政,放下成见联合在了一起;而随着先帝作古,新政烟消云散,二党间斗争又有复起之势。

    而杜芝的举动,更是隐隐地请他站队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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