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下午近三点,飞机抵达平城,施然等人刚走出飞机,就感到一股凉意。施依儿仍不住搓了搓手臂。机场里还开着冷气,里面有的旅客穿着薄外套。 拿了行李,乘坐地铁回家。在共同乘坐了几站后,施然、柳山青和施依儿要转坐不同的线路。 分开前, 施依儿忽然踮脚拍了下施然的后脑勺,然后拉着行李飞快的往前跑。 跑了大概一米多,施依儿转身,笑嘻嘻地冲着施然喊道:“我替三妈打的。” 话音未落,施然已是松开柳山青的手,冲了上去。施依儿连忙转身就跑,可又如何跑得过施然。施然轻松将施依儿抓住, 按着施依儿的脑袋就是一阵蹂躏。 施依儿蹲在地上, 连连求饶, 又喊着嫂子救命。 柳山青拿着行李箱,浅笑着望着打闹的二人。 以前,施然在大随没少这样跟施重玩闹。 片刻后,施依儿捋着如同鸡窝般的头发,气呼呼地等着施然。施然笑容灿烂,重新牵起柳山青柔若无骨的小手,跟施依儿再见。 施然刚转身,施依儿又冲上来,拍了下施然的后脑勺。然后,施依儿拖着行李箱,飞快地跑进拥挤的人群。施然无奈地笑了笑,牵着柳山青,继续往前走。 到家后,施然如释重负地瘫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。 “把你吊坠里的衣物拿出来,”柳山青拿着行李箱说。 “休息会,又不急。” “我不累。” 施然拿出来后,柳山青搂着施然全部的换洗衣服,推着行李箱, 走进房间,开始收拾东西。施然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,起身走进房间。 看着坐在床边叠衣服的柳山青,施然坐在柳山青对面,拿起一件柳山青的短袖,一边叠着一边说: “再拖一天去大随,明天我们去和老师说,让他们代表你家人出席婚礼的事。” “好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 “怎么了?” “没怎么。” “那你让我出去?” “出去,等会再进来。” 施然不解,没有追问,起身往外走。走到拐角,施然偷偷地往里看,只见柳山青拿开一件短袖,露出被盖住的内衣,开始收拾。 小青青真是保守、害羞啊,都已经见过、碰过了, 竟然还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收拾……施然无奈一笑,走了出去。 柳山青知道施然在拐角处偷看,没有继续出声让施然出去,是她觉得没有必要。 她是因为害羞,不想施然眼皮子底下收拾那些衣物,但施然要躲着偷看,她又觉得没关系。 反正狗东西经常不经她同意偷看,国庆的这几个晚上,狗东西还…… 柳山青想起前几日晚上,狗东西的所作所为,白皙的小脸就不由有些发热。柳山青想赶快到年底,赶快成亲,成亲之后,狗东西再那样,她就没心理负担了。 收拾好衣物,柳山青走出房间,施然正葛优瘫的瘫在沙发上打电话。 “好,行吧……那就提前祝你新婚快乐……年底不行,因为我也要结婚,本来还想请你的……是啊,太巧了……嗯,好,以后常联系。” 柳山青问:“谁要结婚?” “徐鹏举,”施然说,“就那个从大学追舒文追到今年的那个人,上次舒文过生日,我们还一起吃饭、唱歌。” “他和谁结婚?”柳山青猜测应该不是徐舒文。 “不认识,他国庆在老家相亲的,”施然说,“从相亲到订婚,就三天功夫。他还打算留在老家不过来了,刚跟我打电话,就是为了跟我辞职。” 言语中,施然有点感慨,他觉得徐鹏举速度太快了,才三天。 至于这么着急吗? 施然又觉得徐鹏举可能是被徐舒文拒绝的心灰意冷,有点自暴自弃了。 柳山青没有施然这样的感概,徐鹏举这样的事情在柳山青看来十分正常。 在大随,人人基本上都是如此,很少有人能像现代这样,自由恋爱。大多数人在成亲当晚,才知道自己余生的枕边人长何模样。 就比如柳山青自己,如果她当年没有逃离皇宫,施然这个狗东西没有在知晓皇帝赐婚后,就想尽办法的进宫见她,然后一直缠着她,他们两都老老实实的听从安排,那他们也只会在成亲当晚,知晓对方的长相。 爱情,在大随是个稀罕物。 大随的夫妻大多数没有感情,就算有也是婚后,两人脾性相投慢慢培养出来的。就像柳山青的生母和太上皇,两个人就没有感情。 柳山青的生母在太上皇眼里,只不过是和皇袍、皇帝专用器具一样的专属物。 正因为这样的认知,在柳山青自己看来,她和施然的感情十分难得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