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三章 危机(二)-《大明求生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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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壁接着道:“得主动找张鹤龄和张延龄谈谈,就说有人想通过《大明时报》抨击张家,让张家找写手辩之,张家去跟对头比划时,而我们只管旁观,这样一来就怨不到咱们头上。”

    刘壁的这个办法看似可行,可放在大局中去看,似乎不是君子所为。文人是有傲骨的,怎么能为权势低头呢?

    此时一直没有作声的邹智开口道:“大家都知道《郑伯克段于鄢》的故事,郑伯克段于鄢原本是《春秋》中的一句,在《左传》能看到一个详细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袁洁脱口道:“欲使其灭亡,必先让其疯狂。”

    此时的邹智正一手拿着水杯,一身随服,微微转头四十五度状,斜藐着房梁沉思状。

    大约过了许久,大家才反应过来,刘壁一拍大腿道:“就这么办,这棒杀之计还的多联络人手,到时看好戏即可。”

    《春秋左传》中,【公曰:”姜氏欲之,焉辟害?”对曰:“姜氏何厌之有!不如早为之所,无使滋蔓,蔓难图也。蔓草犹不可除,况君之宠弟乎!”公曰:“多行不义,必自毙,子姑待之。”】

    说的是郑国国君的郑庄公,母亲偏爱弟弟共叔段,为弟弟无限索取,作为共叔段的哥哥看在母亲份上也照做。弟弟偷偷盖违章建筑,他也不管不理。对于野心勃勃的弟弟共叔段,郑庄公采用捧杀的手段,最后共叔段造反失败,彻底身败逃亡。

    面对着刑部给事中耿良的这篇状书,说的是太监何文鼎,浙之馀姚人。少习举业,能诗文,壮而始阉,弘治年间,供事内廷。

    时寿宁侯张鹤龄、建昌侯张延龄,以椒房被恩,出入禁中无恒度。文鼎心恶之。就是说这位太监何文鼎早就看不惯这兄弟俩了。

    一日二张入内观灯,朱佑樘与饮,偶起如厕,除御冠于执事者,二张起,戴顶之。大家想想连皇上的顶子说戴就戴,好比挖了文官们的祖坟,这是大大地不敬,怎么着要造反吗?

    过后张延龄被酒,奸污宫人。就是说,张延龄趁着酒气,把服侍左右的宫女给奸污了。所以在一旁的何文鼎持大瓜幕外,将击之,赖太监李广露其事,仅得脱。

    大众广庭之下竟然行不堪之事,何文鼎最也忍不住了,用手中的金瓜把张延龄赶了出来。

    次日,何文鼎上疏极谏,皇上大怒,发锦衣卫拷问主使者。是谁这么大胆,竟然打建昌侯。何文鼎对曰:“有二人主使,但拿他不得。”又问何人,曰孔子、孟子也。意思是说建昌侯做了有违圣人的事,皇上要拿人,当属孔子、孟子也。皇上怒不解,御史黄山等,皆力救之,不从,为孝康张皇后杖死于海子。寻上自闻拽御前铜缸有声,其声若文鼎诉冤者,会清宁宫灾,刑部主事陈风梧应诏,何文鼎之冤,上大感悟,特命以礼收葬,且御制文祭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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