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 怀素-《暴君纳妃当日我孕吐了文瑾傅景桁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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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...那天只是你没有将戏看完。我是看完了的。你昏迷了,我没有。在我这,戏已经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在你这戏已经结束了。”傅抿唇。

    文瑾低下头,给他下药她还如此没有愧色,属实大逆不道,她从没有如旁人见了他便跪下,她不怕他,她知道他落魄时什么模样。她了解他的脾气不好,她嗯这一声或许会为她招来一巴掌,或者几十棍棒,可她改不掉逆掀龙鳞的习惯。

    但她盯着自己的鞋尖颇久,没有等来巴掌,或是皇帝的处罚,她等来了皇帝在她项顶的幽幽一声颇为怜惜的叹息。她讶异,又怕自己在他莫名的怜惜下犯糊涂,臣服在他龙袍底下三度失去自我,她又违心的用并不多的理智逼自己退了二步。

    “他把你养瘦了。瘦得可怜。朕一百一十斤的大胖污点瘦没了。”傅景桁自嘲地笑了笑,她惧他厌他,避着他,分两回,退了四步了,他将伞柄往前递去,“拿着。”

    “唔…”文瑾便将伞接过,小孩吃奶母亲消耗大,频繁起夜照顾娃娃,瘦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傅景桁先一步踱步至廊底避雨。

    皇帝自街心至廊底有几步淋了雨,他一不打伞御林军也都不敢打伞,暗处小伙子都陪着淋雨,独文瑾一人打伞。傅入了廊底,御林军才又将伞兜在项顶去,他的属下对他的畏惧是自骨子里的,御林军都敬畏老大都惜命,不似她,不惜命。

    文瑾打伞回到廊底,把伞竖了,将伞头朝下立在傅脚边廊柱,又远远地立在他斜后方,看着他的精硕的背影。

    老莫悄悄上来说道:“主儿,自你走了,爷真每夜把酒当水喝,用酒送服头痛药,月把就脾胃出血,又拿酒送服张院判开的养胃中药。他以为你三月里总会回家看一回,回来劝他爱惜身子。结果主儿一回也没有回来,阿嬷要找你,他不让,不准阿嬷打扰你的生活...”

    文瑾心中猛地一疼,他居然如此不爱惜龙体,她从没有离开他如此久过,他在国事上勤恳清正,但生活上当真如未离乳的小孩儿。她一直挂心他,也不过会操心他三餐有没有按时吃,夜里有没有踢被,衣柜里的腰带找见没有,头痛了会不会缩在龙床打滚要人安慰。

    文瑾眼眶有些酸,垂着眸子不说话,她哪里敢回去。被母后皇太后轰了出来,哪里能再回去,他又明确不会娶她。她回去除了是自甘堕落,什么也不是。她唯有偷偷思念罢了。好容易断了,再是思念,也不可重蹈覆辙了。

    老莫又说,“他袖口叫制衣局给绣了粉边。说如果穿粉色,主儿就不会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...”文瑾阻止老莫继续说下去,文瑾将手压在心口。

    傅景桁没有走,也没有回头看她,远着她,将肩依在廊柱颇有耐心地立在那里,宛如和她一起等她随口说的那个去拿伞的“他”,仿佛要求证她是否当真与他的臣子一起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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